此时,白越打伎馆的方向走来,昨夜春宵旖旎,今日心情畅快,手中转着折扇,见此情此景,生出些许慈悲心怀,上前劝道:“郡王,你这才新婚,不好杀生的,不为着你自己,也该为郡王妃积德行善嘛!”

如此,韩承晔才能逃过一劫,站在白越身侧,扶着他的肩,穿着粗气,正弯腰顺顺气,指着赵长离道:“郡王,你下手也忒狠了些!要是郡王妃看到这一幕,她肯定怀疑自己所嫁并非良人。”

她看到又如何,嫁都嫁了,反正赵长离不会放手就是了。

“世子,你少说两句!”白越用折扇敲了敲世子肩膀,摇头道:“人郡王新婚燕尔的,不在府里和郡王妃腻歪,一大清早来找你算账,你肯定没做什么好事。”

韩承晔稍稍缓过劲,立马忘了疼,挺直了身板,理直气壮道:“对他来说不是好事,对我来说未必啊!”

赵长离狠狠瞪了他一眼,道:“你不知死活为何物是吧?”

“知知知!”韩承晔怕赵长离再打自己一顿,赶紧举双手投降,摸着下巴,贼兮兮道:“可郡王妃看那些,也不一定就会害怕啊!万一她突然开了窍,郡王你岂不是……”

赵长离:“滚!”

在赵长离发怒之前,白越看到他手腕上系着一块缎帕,看着不像是他平时用的,而且他平时用的就随便塞到袖子内袋里,不会系在这么一个……十分显眼的位置。

白越打开折扇,半着脸,没眼看似的,啧啧道:“真是的……怕别人不知道那帕子是郡王妃给的似的。”

韩承晔半躲在白越身后,也跟着附和道:“就是,非得这么显摆,怕别人不知道似的,哼!”

赵长离轻咳几声,心虚地解释道:“是她非要系着的,我有什么办法……”

“去你的!”

白越和韩承晔同时嘘声道,鄙夷地看了赵长离两眼,便一前一后往军营走了,走之前还道:“你回府去和你郡王妃你侬我侬吧,军营的事不必这么操心。”

“我确实没想去军营来着,既然显摆完了,我自是回府去要紧。”

赵长离笑着,又折回郡王府里去了。

赵府与永安郡王府两座府邸虽连成一片,但外人都知道,永安郡王府才是承袭了祖上爵位的东府,赵府居于西府。

韩老太君亲生的孩子有三个,大儿子无后,赵长离是韩老太君小儿子的独子,赵长循是韩老太君二儿子的长子,都是嫡系嫡出的,赵长循还是嫡出长孙,怎么看,都该是赵长循承袭爵位,可这爵位偏偏就让小孙子赵长离给承袭了。

若非大逆大恶,本该到赵长循头上的爵位绝不会到赵长离头上。

如此,外人一看就知道,赵长循一脉,犯了大逆大恶之罪。

回到府里的赵长循想想刚才在郡王府里受到屈辱,就气不打一处来,拿着小妾们出气一通后,又觉得不够,指桑骂槐地又将王氏拉出来骂了一通。

王氏早已经习惯了,为了自己的儿子,也为了这个家能够安宁,赵长循骂什么,她都忍着,不忍着又能怎么样?

自己儿子还得靠着他爹,这么一把年纪了,哭闹没什么用处,反倒徒增心痛,何必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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