呸!
风流子,老狐狸!
言喻也不急着上前哄人,只任她走。
只要云玺看见了他精心准备的小院儿,保管什么气都没了。
正当老狐狸打得一副好算盘时,云玺便被人拦住了去路。
“呵,你这个骗子,竟敢进京?!来啊,将他拿下,送去大理寺”
云玺看着围上来的一众官差,微愣,抬眸去看那端坐在枣红马上的年轻书生。
有点眼熟。
只可惜云玺行骗多年,骗了无数的人,对这么个长相并不出众的人,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。
她懒得去想,只是冷眼扫过了那些官差,震得他们不敢再上前了,才去看那个书生。
“你是何人?”
书生面色一凝,心想这骗子真是好大的胆子。
也是,连圣旨都敢伪造的人,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?
他也是回京复命的路上,才想到此人的奇怪之处他本是这一届少有的青年人,没听说还有个这么点大的公子哥儿也参加了科举。正想着复命之后要找个机会细细查证一番呢,这人就撞到了他跟前来。
他轻嗤一声,道:“我乃九州黜置使唐凌,扬州刺史府门前一面,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?”
“唐凌”二字一出,云玺便想起了这人。
她这不是才准备去查他和言喻的交情嘛。
只是如今身在京城,若他真将她假传圣旨之事捅了出去,恐怕会让九州官吏不安。
云玺稍沉默了片刻,道:“什么扬州,我在京城住了那么些年,还没出过城门口呢!”
唐凌微顿。
他记得清楚,那假传圣旨之人男生女相,端的是一副面如冠玉的好皮相。
怎么可能认错?
他冷哼一声,道:“这番说辞,你还是留着去同大理寺说罢!愣着作甚,还不拿下?”
言喻与此人相熟。而言喻又是跟着她来了安澜城的。
云玺想到大约还在拐角之外慢慢跟上的言喻,眸光一寒。
她下意识地决定,断不能让言喻同前往扬州假传圣旨的“常尔玉”扯上了关系。
一旦他和“常尔玉”扯上了关系,那云玺算计一州大员的事情也就要瞒不住了。
关键在于,言喻此时初入朝堂,正是装疯卖傻的好时机。如若被朝臣联系到他曾和她一道儿算计同僚……
恐怕他们便也就知晓她并未将言喻当仇敌来看、而是将他当了一个幕僚在用。
鱼儿有了戒备之心,还怎么诱其上钩,怎么肖想全鱼宴?
对付这几个官差,对于云玺来说还不在话下。
不过是眨眼之间,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厮手中便多了一柄软剑,还削下了离她最近的几个官差身上的几片鳞甲。
趁他们错愕之际,云玺在地上一翻,便逃出了那些人的包围,撒丫子往来处的拐角跑。
成功截住了言喻。
言喻早便听见了那头的动静,此时也不好奇,拉着云玺闪身进了街边的一处客栈,朝小二抛出几个铜子儿:“打尖儿,泡壶茶水来!”
说着,便在堂中最隐蔽的一处角落里落了座。
他一双狐狸眼上挑着,笑道:“怎么,不同我置气了?”
云玺嘴一撇,道:“一致对外。”
“我是内了?”
云玺此刻却没有心思同他胡闹,正色道:“唐凌回来了,眼下可能正四处找人呢。你打算如何?”
言喻含笑道:“殿下这不是已经做了决定了吗?”
否则,就云玺对他与唐凌关系的了解,等着他上前同唐凌解释清楚不就好了?何需将自己搞得一身灰……
云玺:“……”
亏她还想着顾忌言喻呢!
不然她甩出长定皇姬的身份,还不将那进士和他的钦差卫队吓得屁滚尿流?
言喻见她不快,又道:“等会儿唐凌必然是要进宫复命的。进了宫,他便也就知道我的事情了……”
是他最近太过得意忘形,竟忘了唐凌这个人。
“依他与我的交情,就算不给他递请帖,他明日也会上门拜会。这样,我先带你去府上安顿下来,晚上我再去与他谈谈。明日……还得委屈殿下多往脸上摸些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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