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玺回到昭彰台的时候,看见的,便是杜老头儿那恶毒的太医,笑得一脸温和地将一包白药放到言喻手上的情形。
云玺不由诧异这老头子何时这样好相处了?
怕不是那包白药里放了盐吧?
云玺满脸惊疑地望着杜太医,心底盘算着他又在打什么恶毒的主意。
言喻见状,抬手拍了拍云玺的背,待她稍稍放松下来后,才道:“太医这是没见过伤处愈合得这样快的人,正想拿我去研究研究呢……”
“不给!”
云玺连忙代为拒绝:“杜老头,他现下可不再是什么庶民了拿正一品的王爷来研究,也亏你提得出来!本宫看你是脖子痒了,想拿去磨刀了吧?”
杜老头:?????
他冤!
谁听?
不过……
正好他也不想在这儿找罪受了,连忙道:“也罢也罢,老臣告退。”
言喻抬眸看着才威胁完杜太医的云玺,笑了:“殿下不怕下回他往你的药汤里头挤苦胆汁了?”
云玺浑身一抖。
哦豁,完蛋!
她最近飘得厉害,都快忘了这茬了。
她哭丧着一张脸看向言喻,道:“要不,本宫追上去道个歉?”
言喻垂眸低笑一声,缓缓起身,轻道“或许,殿下猜到我是楚地之人了?”
云玺一怔,满头疑问。
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怀疑?
话题又是何时扯到楚地去了的?
言喻抬手,大掌覆盖了女孩儿的大半张脸。
云玺眼前一黑,紧接着有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:“天降福星,浑无禁忌无病无痛,自在无忧”
掌心在小姑娘的脸上拂过。云玺一睁眼,便对上了言喻饱含笑意的目光,迟疑片刻,道:“这是,楚地的祈福土谣?”
言喻淡笑不语,算是默认,拉上云玺的手,便往外去。
云玺本顺从地被他拉着,忽然想起自己一身男子装扮,连忙甩开,轻斥道:“有伤风化!”
言喻并不多说,由她去。
云玺抿了抿唇,开口问他:“你不好奇本宫对你是何态度了吗?”
如果她所记不错,她还没有把她的想法表露得像言喻那般清楚。
他就不怕,这是她的又一轮的试探?
言喻惯会从善如流:“那,殿下对我,是何态度?”
云玺见他顺梯子爬、避而不答,顿时又有些不快,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他腰上的痒痒肉。
言喻这才稍稍收敛了玩闹的神色,从容道:“从前总将殿下的不信任挂在嘴边,是怕殿下不等我陈明心意便给我盖棺定论了。”
“那如今呢?”
言喻轻笑一声,继续说:“如今啊,既然殿下已经明白了臣的心意,那再怎么试探,都是殿下作为臣的心上人应有的权利。”
“而臣,唯一要做的,便是在殿下的试探中,向殿下证明清者自清。”
云玺微僵。
他坦然的样子,让云玺萌生了满满的歉疚。
罪过,罪过!
云玺在心底里谴责了自己半响,而后道:“既如此,那你日后可别怪本宫三番五次的试探了!”
又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,在言喻面前毫无威慑力。
老狐狸耷拉着眉眼,低叹:“是,殿下只管试探……”
云玺过了那股子歉疚劲儿,此时再看言喻,便觉得他是在恶意装可怜博同情了。云玺憋了憋,终于明白了“教养”二字在这种时候都是喂狗的东西。
于是言喻便看见,一贯大方有礼的云玺扭曲着小脸:“我呸!”
言喻:“……”
他开始反思自己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有些过了。
云玺的脾气上来了,大步朝朱雀街走去,竟将言喻这个成年男子远远地甩在了后头。
亏她本来还想告诉他,他在她这儿是多么的独一无二呢!天天ianianx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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