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你带进了府中,也用不上他们。”
“因为,本王会让殿下连床榻都下不了,更见不到那些男人!”
云玺:“……”
若不是她近日恶补了些小人书,恐怕还真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谜。
可就算她恶补了,也难以与天赋异禀的男子相争。
她瘪着嘴,嗔怪道:“你就不能承诺,说日后不纳妾嘛?!”
言喻冷哼:“若是我不纳妾,你便不中意旁的男子了?”
“当然!”云玺挑眉应道,“啧,倘若我每天夜里都能瞧见你,我哪还需要看旁的男子呀!”
而且,她也不是只重美色的肤浅之人。
说到底,不过是担心日后,要和一群她现下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女人争风吃醋罢了。
言喻这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他垂眸,缓缓笑了。
“既如此,我保证,你不止天天夜里能见着我,每个白天也甩不开我侧妃、妾室、通房,一个都不会有。若是殿下觉得信不过我,便去让陛下在昭告天下的圣旨中加上忠正王此生唯长定皇姬一人,若我背弃,便要遭受天下百姓唾骂……”
“那我可不就成了人尽皆知的悍妇了?”
即便她长定皇姬再怎么嚣张跋扈,也改变不了这天下以男子为尊的事实。
女子若是在府上藏了男宠,那是荒淫无道可男子的三妻四妾,却被视作是权力、财富、地位的象征。
女子不纳男宠,那是守妇道有权势的男子不纳妾,世人却反过来责备女子不够贤良淑德。
“殿下可不就是吗?”
云玺对上他那双仿若看破了她的真面目般的狐狸眼睛,恼羞成怒,索性破罐子破摔:“对!没错!本宫可就是悍妇了!就是容不得你往府上添旁的女人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听见面前的老狐狸轻哼了一声。
云玺正不服气,便见他又压了过来,摁着她又亲了一阵,才喘息着叹道:“殿下可算知晓了臣的心境。”
他扣着云玺的脑袋,两额相抵,呼吸相融。
言喻轻声道:“臣不想让旁的人分去殿下一丝一毫的好,殿下父兄还自罢了,其他人,不可以正如殿下,不愿让臣像对待殿下这般去亲近旁的女子那般。”
他揉了揉云玺的后脑,笑得无奈又宠溺:“至于为何从前没那么害怕……”
“因为,从前不敢,怕吓坏了殿下。”
怕自己逼得太急,让云玺觉得他随意、觉得他是个不知魇足之人。
“圣旨下达的那一瞬,我心里踏实了一瞬。”
“而后,便有更深的惧意将我席卷。”
“我怕,怕曾经拥有的,不复存在。”
一字一句,说得轻缓而郑重。
或许旁人是“得到了便不知珍惜、不想珍惜”。
可他,却是因为得到了,才愈发地想要去珍而重之。
因为真正得到之后,才知道来之不易,才知道个中滋味。
因而,才会害怕失去。
“更何况,殿下贵为长定皇姬”
说到此处,他无奈地笑了一下
他记得她曾因智慧谋略不及他而懊恼许久。
而他,又何尝不因为深知云玺自幼生长在安澜城富贵圈子里,见多了京中的世家贵族而生惧?生怕自己一举不慎,便会招来她的嫌恶。
归根结底,不过是因为太过在意,才萌生了惧意罢了。
云玺沉默良久,才低低地笑了起来。六号6hax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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