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拍了拍言喻的头,笑眯眯得说:“真好,你我间扯平了!谁也别嫌弃谁,谁也别笑话谁!岂不快活自在?”

他低低地喟叹一声,道:“是,如此,甚好。”

“殿下,出事儿了。”温衾未敢入内,叩门道。

云玺眉眼一凝,春意尽敛,从言喻怀中挣出,朝门外道:“何事?”

“方才有消息传来,说两位皇子惹怒了陛下,被禁足西宫。”

言喻见云玺的目光投来,无奈挑眉,轻声道:“陛下故意的。”

云玺:“……”

真棒。

她挑眉朝外道:“温衾,备热水,帮本宫沐浴更衣二位兄长平日里待本宫不薄,本宫岂能不去慰问慰问他们?”

言喻望向云玺的眼中带了几分意味不明。

她恐怕不是去慰问两位皇子的。

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完全是去挑衅的。

“那臣便不与殿下同去了。”

不仅是因为他身为外臣,不宜出入尚且住着后妃的西宫。

更是因为,他的小殿下想看戏他若是去了,只怕就没有云璧云莹两兄弟发挥的余地了。

…………

临华殿里的主子今日行笄礼,东宫之中人人有赏,一片欢欣热闹之气。

而西宫里头,却是一片阴霾,死气沉沉。

云莹不安地在梓榆殿中来回踱步,直晃得云璧心烦气躁,忍不住开口道:“三弟,你就不能安静下来,仔细想想对策?”

“怎么想对策?”云莹难得地厉声斥道,“二哥,你是没听见父皇的意思吗?!他分明就是铁了心,要立言喻这个外人为储了!”

云璧的两根眉毛都快打结了。

他眉头紧锁,呵道:“我听见了!”

不但听见了,还印象深刻!每每想起,都止不住地气血翻涌。

他就不明白了,他们两兄弟身为庶子,比不上云銮云玺两个嫡出的孩子也就罢了。

怎么就连言喻这么个才进宫不到三个月的外人,都比不上了呢?

这可不是寻常赏赐个什么珍宝的事儿!

这可是王朝更迭、传宗接代的大事儿!

除了言喻对天子下了蛊这种解释之外,他想不出第二种理由。

可倘若是言喻对天子下了蛊,他云璧一个不通巫蛊之术的人,又能有什么办法?

“二哥!”云莹想起了什么,猛地一拍手,道,“四妹不喜言喻,你说,会不会是言喻的蛊术对四妹并不起作用?”

“你怎知晓皇妹她不是装出来的?”

云璧可是深知云玺那喜欢装腔作势的德性。

毕竟她就是靠着“装”才发家致富的!

“若四妹是装出一副讨厌言喻的模样,岂不正说明了她并未受蛊术所惑,还能有装模作样的本性?”

云璧眼睛一亮,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,言喻正是因为觉得他成功骗得了长定喜爱,这才未对她下蛊?”

如此,也就说得通了。

“或许,四妹是真的看上了言喻……”云莹想起云玺来问他讨要紫金玉冠那日的情形,低声道,“不过她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地信任言喻那日四妹欲为他加冠,我提点了她一二,她将信将疑地离开。”

“过了几日,便传来了言喻被赐字子昭的消息。”云莹不知不觉就坐在了殿中的椅子上,摸着下巴沉思道,“倘若子昭二字,乃是皇妹为了警醒言喻所赐……”

“二位皇子,长定殿下来了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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