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破了的红伞被白光包围着,逐渐溢出点点红光,很快,从那阵红光中,滚出来三位姑娘。
姑娘一出来,那破伞就摔落在地,没了动静。
“怎、怎么回事?”三位姑娘摸摸头站起来,瞧见周围环境,登时大惊失色,“祠祠祠祠堂?!!!”
朝阳:???这清仪镇祠堂是什么来不得的地方吗?怎么这三个姑娘知道是祠堂后一脸见到鬼了的表情?
然而这还不算完,三个姑娘瞧见地上那把破伞,声音更尖锐了:“伞伞伞伞伞破了——”
还没喊完,又瞧见这儿并不只有她们三人,话头一转接着颤者声儿喊:“你们是何何何何人?!”
“……”朝阳看着她们抱一起打着颤,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,“玄星,我这脸正常的吧?”
玄星垂眸看她一眼,斜挑起眉,带着眼尾也轻轻上扬,眉目间的意思很明确:不然呢?
朝阳得到了回答,立马转向姑娘们:“那你们在怕什么?”
几个姑娘见她望过来,立马往后退了几步:“别别别过来啊——”
朝阳:“……”
她挂上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,温柔地问道:“姑娘们,你们为何会在这儿呀?”
几个姑娘你望望我,我望望你,看得朝阳的笑都快挂不住了。
其中一个姑娘才大着胆子问道:“你……你是谁……”
“我么?”朝阳头一扬,眼珠子一转,立即开始瞎编,“你们清仪镇,有人跑到外头去,说清仪遭了邪祟,如今苦不堪言,特请各大修士前来相助呢!”
“我同这位道长,便就是好心前来看看的大师!”
玄星:……
那三位姑娘闻言如临大敌,神色更加惊慌,“有人去找了你们?!!!”
“啊?!”朝阳奇怪了,怎么着都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吧?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
其中一个姑娘甚至都顾不上害怕朝阳了,几步上前厉声问道:“谁去找了你们?!”
朝阳被她吓了一跳,也扬声吼回去:“我哪儿认识是谁啊!”
玄星一手拦住朝阳,往自己这边带了带,“为何不准人说?”
那姑娘立马消了气焰:“没有不让人说……”
玄星侧着身没看她们,问道:“你们的魂魄在这儿,自己清楚吗?”
“魂、魂魄?”一个一直缩在最后的姑娘摇了摇头,“不、不知道。”
“你们记得什么?”玄星声音较淡,不带情绪。
最后的姑娘答道:“就、就记得我本来是在家睡觉,醒来便是这儿了……”
玄星眉头一皱,“家在何处?”
“镇、镇子东头的磨坊。”
玄星又问:“这伞是什么时候被供在这儿的?”
三位姑娘连忙摇头,谁也不肯答了。
玄星拧着眉,终于侧眼看向她们,“不能说?”
方才那个看起来最胆小的姑娘迟疑了会儿,小声地道:“我们镇子被下了禁制,所有关于伞的事,都不能说……”
朝阳好奇了,在玄星前头问道:“若是说了呢?”
那姑娘神色极为认真:“会死的。”
朝阳撇撇嘴:“但你们现在就死了啊。”
三位姑娘立马看向自己的身体,眼神迷茫:“死了?”
朝阳从玄星身边走出去,背着双手溜达着道:“魂魄离体十二时辰内可以安然无恙回去。若是过了十二时辰,即使能醒过来也是痴傻一生。”
“而且——”朝阳站定在她们面前,“一般来说,魂体头顶的百会穴处会有一团亮光,那是指引魂体回归肉身的亮光。光越亮,能回肉身的希望越大,反之,就预示着你已经在人世死啦!”
朝阳指着她们头顶:“你们头顶上,黯淡一片,定点星光不见,肉身保不齐早就被埋了。”
三位姑娘齐齐说:“不可能!”
朝阳没理她们,继续道:“按照人界一般的规律,人死后是要入轮回的。但你们又不一样,你们并非正常故去,魂魄又被困在这伞中,黑白无常找不到你们的魂魄,你们无法转世投生,如今只能在这人世间做个孤魂野鬼了。”
“你们沦落到这地步,究其根本,都是这伞作妖。”她说完后眉目一扬:“现在你们还觉得不能说吗?”
那个看着最胆小的姑娘一双眼睛楚楚可怜地望向玄星,像是在问他是不是真的。
朝阳见了,也扬眉望向玄星,神色间满是催促。
玄星道:“她说道没错。”
那姑娘眉目一垂,当即落下泪来。
朝阳:“……”
应该大约估摸着,是她将人弄哭的。
瞧着最为胆小的那个姑娘率先说道:“我名唤木香,家在镇子东头的磨坊里。”
其次是一个从未说过话的:“我叫希春,家在衡流街旁。”
“我是宝官,家是镇子里最大的那座酒馆。”
三个姑娘纷纷开口,这却让朝阳不太适应了,也没问他们是什么身份,就这样说了?
木香道:“我们清仪,是有两个祠堂的。”
朝阳竖起耳朵,两个祠堂?
“一个是用来供清仪几百年来有威望的族人,另一个,便就是这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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