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孙管家!我们几位要去香汤池沐浴!

你回去替我们谢过你家老爷美意!”

徐子建摆了摆手拒绝道。

孙府管家看徐子建几人年纪不大,又站在这么远的地方看榜,想必殿试排名不高。

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,劝说道:“几位公子,我家孙员外听闻诸位高中,特命我前来邀请。我家老爷家财万贯,几位小姐更是生得如花似玉、才貌双全,若能与诸位公子相看,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!”

徐子建一听,心中便明白这是孙员外想在榜下捉胥,为自家女儿寻个好归宿。

他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道:“孙员外?抱歉!我们几位家中早有婚约,这位官家请回吧!”

孙府管家听到徐子建这般干脆的拒绝,心中觉得这不过是几人的托词。

瞧他们年纪都不大,怎么可能都有婚约在身呢?

管家的面色瞬间变得不悦起来,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胁迫的意味:“几位公子不知,这等良缘错过可就再难寻了。我家小姐们皆是万里挑一的人物,与公子们堪称天作之合。几位公子不如再考虑一下,否则我们只能请几位过去孙府了!”

言下之意,若是不答应,就要动手强行把人带回去了。

“我要是不答应呢!!”

徐子建冷哼一声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。

他堂堂新科状元,岂会被这等威胁吓倒。

“动手!把几位公子请过去!”孙府管家见徐子建态度坚决,当即下令。

只见从四周涌出十几个强壮的家丁,气势汹汹地朝着徐子建等人围了过来。

在大周朝,对于榜下捉胥的行为,官府向来是睁只眼闭一只眼。

只要不太离谱,一般都懒得多管闲事。

所以这孙府管家才敢如此肆无忌惮。

徐子建身后的苏轼几人见此情景,心中不禁有些担心。

他们几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,面对这十几个强壮的壮丁,若是真的被抓去孙府,到时候恐怕有理也说不清了。

“几位同窗无需担心!”徐子建摇着手中的扇子,神色自若地宽慰道。

他自然不会和这几个家丁动手,作为有护卫的文人,他有自己的底气。

就在众人以为要发生一场冲突之时,只见眨眼间,从角落里迅速跳出来几个身穿飞鱼服、腰跨绣春刀的东厂番子。

几人正是之前被徐子建派去追查无忧洞的沈练几人。

他们训练有素,动作敏捷,眨眼间便站到了徐子建几人身前。

加钱哥丁修看傻子一样看向对面的孙管家。

这老小子居然将主意打到我家厂公身上了,真是不知死活!

“莫要搞出人命!”

徐子建淡淡吩咐道。

“是大人……”

仅仅几个呼吸之间,孙府的十几个家丁便沈练四人被打得落花流水,纷纷倒在地上呻吟。

“你们是谁?我们孙府老爷可是忠勤伯府的亲戚!你们不要过来!”

孙府管家看到这一幕,吓得脸色苍白,连连后退,声音中都带着明显的颤抖。

徐子建看着眼前这一幕,懒洋洋地说道: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忠勤伯府的亲眷而已!我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后台!”

在他看来,别说是忠勤伯的亲戚,就算是对上忠勤伯府,他也毫无畏惧。

一个没落勋贵,怎敢和他一个文官新贵作对呢?

“走吧!”徐子建冲几个好友点了点头,几人便继续向前走去。

沈练、丁修几人跟在身后护卫!

他们的身影在人群中渐渐远去,留下那孙府管家瘫坐在地上,满脸的懊悔与不甘。

徐子建几人走后没一会儿,五城兵马司的人就匆匆赶来了。

负责带队的是五城兵马司西门副使袁文绍。

今天放榜这么重要的日子,五城兵马司作为维持京城秩序的重要力量,自然是被派到各处维持考场秩序。

袁文绍正带着手下在街上巡逻溜达,突然收到手下人通知说附近一个茶铺门口有人斗殴。

“袁大人,前面有人打斗!”

一个小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。

“走,过去看下到底谁这么大胆?在咱们地盘捣乱!”

袁文绍语气严厉地说道。

今天可是殿试放榜的日子,要是闹出什么意外的话,他这个西城兵马司副使怕是要被撸下来。

袁文绍带着手下人快步赶到事发地点,只见孙府的众人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,呻吟不止。

孙管家一见到袁文绍,就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,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,添油加醋地说道:“袁大人,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!那几个书生,我看他们进士殿试排名不高,本想着请他们去孙府和我家几个小姐相看,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。可他们不但不去,还恶意打伤了我们孙府的家丁。”

孙管家一边说,一边偷偷观察着袁文绍的脸色,接着又避重就轻、恶意诋毁徐子建几人,“而且我们说是忠勤伯府的人!那个带头的书生,居然还大放厥词,说什么忠勤伯府没啥了不起。打的就是忠勤伯府的人!”

袁文绍闻言,顿时大怒。

在他看来,几个排名靠后的同进士,竟然敢如此狂妄,看不起忠勤伯府,这还了得。

他当即决定要给那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进士一点颜色看看,于是带着手下人,顺着孙管家指的方向,匆匆追了上去。

另外一边,考到二甲第七的王韶也遇到了麻烦。

他同样被人榜下捉胥,可王韶还没打算这么早结婚,自然不愿意去。

于是便和捉胥的人家产生了争执,对方见他不肯就范,竟要强行把他抓去相亲。

就在王韶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,徐子建几人恰好路过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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