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奴:“听跟着去回来的人说,里面住的是一位十分貌美的姑娘。跟着的人和四外的邻居打听过,说是清白人家的姑娘。因着家中母亲病重,便自卖自身,成了爷的人。”

六姑娘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
修长的手指,不紧不慢地摸索着茶杯的边缘。

父亲竟然背着母亲,在外面养了一个妾室。按照下面的人传回来的消息,父亲应该是很看重这位妾室。

六姑娘眸色轻闪,“先让人盯着。”

玉奴应了一声:“是。”

六姑娘喝口茶,随手放在了旁边的小桌上。顺手拿起了摊在桌上,看了一半儿的书:“陈妈妈呢?”

玉奴抬眼,小心地看了一眼六姑娘,“奴婢听说,陈妈妈前日不小心摔坏了腿,大约不能回来了。”

玉奴在心里骂了陈妈妈两句。

什么摔坏了腿,分明是借机躲出去,不想回来了!

白瞎姑娘对她那么好了!

“不回来便不回来吧。”

六姑娘垂眼,翻了一页书:

“你从我的私房里,拿出五十两银子来,让人给陈妈妈送去。”

书上的内容精彩,她却没有看书的兴趣儿:

“权当是,全了我们之间的主仆情分。”

六姑娘心里很难过。

姨娘死了。

她的弟弟,近在眼前,却不能时时见面。

玉桃死了。

如今,连陈妈妈都不要她了。

与她有关的人,似乎都在一个个地离她而去。

只有她,日复一日地待在这里,看着窗外的桃树,开了花,结了果。

如此往复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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