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有了决断的方义,想到即将到来的分别,就是一阵难过。

虽然这种感觉让他不好受,他也非铁石心肠之人,同样渴望享受天伦之乐,可为了心中的信念,为了给遒儿铺平未来的路,他必须离开。

他若留下,那些光明教会潜伏在黎明之前大夏联邦中的暗子,势必会顺着他察觉到遒儿的不同之处,将他这个未来可能成长为第二个士官长的种子扼杀——也许这只是他的错觉,一个做父亲的对子女的殷切期盼。

与其如此,不如选择离开,将敌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。

他相信他们会这么做的,因为他方义是九阶圣魔导师,他将用铁与血的手段教他们该如何做人,做一个真正的地球人。

在绝对的力量,绝对的实力面前,那些光明教会潜伏的杂碎们根本就没得选,只能跟着自己调子走。

除非他们也找一个九阶法师来与他抗衡,或者直接请来蛮神。

不过这想想都觉得不可能,伽玛星上九阶法师总共就那么几个人,即便把光明教会的牧师算上,也不足十人,而且还个个惜命的很。

而请蛮神来那就更加不可能了,地球神陨之地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,有了那些陨落在地球的诸神的教训在前,那些蛮神是轻易不会踏足地球的,生怕再阴沟里翻船。

他现在唯一要做的,就是用生命最后的时光,清洗那些光明教教会暗伏在联邦中的暗子,为遒儿的将来铺平道路。

想到遒儿,方义忍不住想到自己今天狠狠地抽了遒儿一顿这件事。

想到自己罢手的时候,遒儿那已经被自己抽烂的裤子,隐隐让人心痛的血渍,方义心中就是一阵懊恼。

他怎么能那么糊涂,怎么可以下那么重的手,他这做父亲的也忒狠心了。

他不该怪孩子的,世道如此,为之奈何。

方义长叹一声,转身回自己房间,拿了一瓶可治外伤的药膏,带着对义子的愧疚打开了义子方遒的卧室房门。

方遒正趴在床上,忍着臀部火辣辣的疼痛,暗自抹着眼泪,既委屈又难过时,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,而后门吱呀一声开了,卧室的符文灯也接着被啪地一声打开,照得整个卧室亮堂堂的。

他见是义父进来,急忙擦干净眼角的泪水。

惴惴不看地看着义父,生怕被他发现,斥责如女儿般哭哭啼啼,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概。

可出乎预料的是,义父并没有因此责备他。

而是坐到床边,掀开被子,褪下了他的裤子,关心地问他道:“还疼吗?”

义父的关心让方遒受宠若惊,同时也让他有些惴惴不安,平日里义父可不是这样的,可是严厉的很,今儿这是怎么了?

心下不安的方遒,急忙承认错误道:“义父,是遒儿不好。遒儿下次再也不敢了,以后一定听你的话......”

就在他忙着承认错误的时候,已经皮开肉绽的屁股却忽然一凉,在一闪而过的腌渍之痛后,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麻麻、痒痒的感觉,就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忙着给他清理伤口,进行缝合一般。

就在他对屁股上这突如起来的感觉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,义父慈祥而关切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:“抹了义父这治外伤的圣药,现在感觉可曾好点?”

义父这一声关切,顿时冲散了方遒内心的万般委屈,让他内心一暖,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,哽咽道:“义父!”

方义轻轻地将义子搂入怀中,怕着方遒的后背安抚道:“好孩子,不哭!是义父不好,义父不该胡乱责备你。”

方遒将头埋在义父怀中,抽噎道:“不,都是遒儿不好。是遒儿没听义父的话,是遒儿惹义父生气了,都是遒儿的错......”

父子二人一阵自责之后,方义忽然对义子方遒道:“遒儿,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吗?以后义父不再拦着你,你有了什么线索尽管去探索吧!”

义父的话不仅没有让方遒感到欣喜,反而是身子一颤,带着哭腔,一脸伤心地望向义父,害怕道:“义父,你不要遒儿了?”

方义抚摸着义子的头,安抚道:“怎么会呢?遒儿这么孝顺,义父又怎么舍得不要遒儿。是遒儿这只雏鹰长大了,该自由翱翔了。”

方遒倔强道:“不,我不要长大,我要一直陪伴在义父身边。”

方义看着义子,露出了开怀的笑容,他笑得是那样欣慰。

只是义子的对他的依恋,反而让他更是下定决心,他语重心长地告诫方遒道:“傻孩子,你是士官长的后裔,你的将来注定将会不凡,怎么能一直陪着义父这个枯骨生活,你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美好未来,成为像士官长那样的大英雄。”

“我...我是士官长的后裔?”方遒瞪大了眼睛,看着义父,有些震惊,又有些不敢相信,他竟然是士官长的后裔,他竟然是他崇拜的偶像,大英雄的后裔。

这一刻有一种叫做宿命的种子,在他命运中开始萌芽。

曾经的命运,又再一次打开了轮回之门,向他敞开。

“这个秘密,义父一直没有告诉你。”

方义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道,

“不是义父不想告诉你,而是你还很年轻,不忍你这么早挑起身为士官长后裔应该肩负的重担。你是士官长的后裔,这不仅是你的荣耀,也是你的责任。

所以义父一直让你少在人前显露自己的真正实力,尤其是把自己的实力暴露在联邦政府机构的面前,可是你却偏偏不听话......”

说到这儿,方义说不下去了,他不想再去追究什么对错,到了这一步再追究又有何用。

“既然事已如此,那你该学会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,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。”

义父的勉励,不知为何让方遒心下生出不安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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