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沉默、沉默、再沉默。
“蛊谷之后发生的事，你没有任何想要和我说的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去哪里了？”
“……”
“什么都不想说？你能装哑巴装一辈子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以后呢？还是不出来？连自己房也不回，你是想要躲到下个虚塔开放？”
“……”
盛鼎的逼问一句语气激烈过一句，浅婴愈发不想回答，别了头看向屋外，有飞鸟群掠过山顶，飞向远方。
“你、咳——”盛鼎动怒了，一口气没有缓上来，憋了许久的伤隐隐作痛，最后化成了一口淤血咳了出来。
他赶忙用手抹去，擦了嘴角假装什么都没有。
浅婴想起来了，他的伤还没好。她躲到现在，竟是忘了最重要的事。
“师兄，没什么，你别问了。你的伤要紧，我帮你疗伤吧。”她忽略了盛鼎所有的问题。
盛鼎一时竟是连气都不知道怎么生了。
顿了顿，盛鼎说：“又要去孤城了？好，现在就走。”然后立刻起身，拉住浅婴就往外走。
这回轮到浅婴傻眼了。掌门和凰女要离山，必定会安排黑曜或是其他人跟着，然后再和其他师兄弟们交代一下事务，准备一晚第二日出发，十数年来一贯如此。现在至少还应该再和乐池道个别什么的，结果盛鼎回答得那么不假思索，连动作都那么不假思索。
完全出乎浅婴意料。
被拉到堂外，浅婴才疙疙瘩瘩开口了：“师、师兄，不用去北渊了。”
“？”盛鼎停下了脚步。
“不用去北渊，你在这儿闭关几日就可以，我来护法。”
盛鼎数次受伤危殆，都是在孤城疗伤的。那片海市蜃楼的神域不为外人入，有浅婴引路才可以进入。
他受的伤，往可笑了说，是自不量力。往大义里说，是悲天悯人。
他想救的人太多，唯独不能自救。有时候想想，他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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